科研论文

徐国庆《智能化时代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根本转型》指出智能化生产系统对技术技能人才工作模式有五个根本性影响，即工作过程去分工化、人才结构去分层化、技能操作高端化、工作方式研究化及服务与生产一体化。智能化生产系统需要高度复合的专业型技术技能人才，他们是支撑未来工业的基础力量。智能化时代，必将带来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根本性变革。其核心框架应为，构建从中职到专业学位的一贯制技术技能人才培养体系，构建基于深度校企合作的高端现代学徒制，构建以“工作系统分析”与“职业能力研究”相结合的课程开发方法。

唐以志《1+X证书制度：新时代职业教育制度设计的创新》指出1+X证书制度是国家职业教育制度设计的重大创新，是一种将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与学历证书相互融通，推进人才培养模式和评价模式改革的制度设计。通过社会化机制招募遴选培训评价组织开发职业技能等级标准、教材和教学资源并实施考核发证，是一种新的机制设计，对突出职业教育的类型定位、深化职业教育教育教学改革、提升职业教育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的能力具有重要意义。

徐国庆《职业教育课程地位的理性思考——基于宏观政策的视角》指出职业教育内涵建设的关键环节与核心内容就是课程建设。从我国职业教育课程发展状况来看，课程还没有真正获得其在职业教育国家政策中的应有地位，表现在专业教学标准体系、教学标准开发的支持体系和高水平职业教育课程开发队伍的缺失，同 时，存在对课程开发的规划组织上的认识误区。在我国，无论从职业教育课程开发的理论与技术的复杂性，还是整合职业教育课程开发力量、提升开发效益，再到职业教育课程实施的复杂性来看，都决定了需要确定职业教育课程在国家政策层面的地位，并从人才需求与职业院校专业发展状态数据、专业教学标准、精品教材建设和课程开发队伍构建方面制

定行动纲要。

杨英华《试论大数据背景下的高职教育改革路径》指出随着经济的快速增长，我国近年来逐渐加大对教育的改革力度。除了想方设法提高高等院校的办学水平之外，还加强了对一些高等职业学校、高等专业学校的管理。大数据时代的教育改革,无论对学习者、教师、高职院校，还是整个教育生态系统，都将催生革命性的变化。做好数据的筛选工作，在杂乱无章，纷繁复杂的信息中，找出关键的数据。在新媒体时代，只有获取最新的、最准确的数据，才能把握住发展趋势以及发展动态和方向。特别是在教育领域，数据的分析和处理显得尤为重要，也只有对数据的准确分析，才能够降低改革的风险。

课程教学

以行动导向教学打造职教“金课”

张莹

职业教育的“金课”与学科体系的“金课”都是向课堂要质量、要成效。有人曾把学科体系“金课”的特质归结为“两性一度”，即高阶性、创新性和挑战度，而对于职业教育的“金课”，笔者认为其特质则可在此基础上延展为：实用性、操作性、复合性。其中，实用性体现在教学内容或教学任务的真实性上，即学校里学习的内容即为将来岗位上的工作内容；操作性表现为教学组织与教学任务的可实施性上，即将专业的任务设计为学习性工作任务，有真实任务也有仿真型任务，在达成培养目标的前提下确保基于学校自身条件可实施；复合性则是基于岗位工作任务与能力要求需要多学科在岗位上的实际应用，特别是在人工智能的推动下，单一技能的岗位越来越少，岗位工作越来越趋向复杂和复合，需要横向打通学科体系的构架，设置对接岗位复合能力需求的课程教学内容。

那么基于上述需要，如何向职业教育课堂要质量，培养具备系统性思维、创新性思维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这就需要开展行动导向教学方式的变革。

行动导向教学培养的是能够完成特定工作任务的职业型人员，强调学生能够做什么，并将传统知识融合到学习情境中来传授。因此，作为职教教师，我们应该通过设置合理的教学大纲，使职业教育培养的人才更贴近现实需求，而且现代教学手段越来越丰富，教学方式种类越来越人性化，现代职业教育为学生设计的学习方式多种多样，如任务引导、情境体验、案例分析、现场参观、角色扮演、分组学习等，这些行动导向的学习方式，能够让学生明确学习目标、探究学习内容，反思学习成果、感受学习过程，能够让学生真正从“主动学”的出发点开展学习活动，并在这一活动中学到所需的知识与能力。

同时，行动导向教学方式的变革也对教师的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对教师的创造性、积极性提出了更高要求。因此，教师应在具备专业技术水平的基础上，同时具备课程开发能力、生产组织管理能力、教学实施把控能力等。通过教学方式与学习方式的变革，通过行动导向教学变革，教师将课堂变为操作场，将教师的“教”变为学生的“学”，使学生主动学习、创新学习、轻负学习，切实提高课堂教学质量。（作者单位：湖南铁道职业技术学院）

探索思考

后疫情时代，职教信息化怎样开新局

——2020年全国职业院校在线教育开展情况的调查与思考

刘晓

在今年上半年突发的公共卫生事件应对期间，在线教育成为职业院校教育活动的主要选择。复学后，许多院校选择了“线上+线下”的混合式教学。日前，浙江省新型高校智库——职业教育现代化研究中心和浙江工业大学教育科学与技术学院共同成立课题组，对全国职业院校在线教育开展情况进行调研，共回收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100个城市共计4483份教师问卷（高职1589份、中职2894份）和58169份学生问卷（高职30970份、中职27199份）。

调查与统计

调查显示，职业院校在线教育主要形式为“直播+在线答疑”和“直播+微课+在线答疑”，复学后混合式教学开展率达到93.12%。在线教育的开展情况可从师生满意度、资源与技术支持、信息素养、家庭氛围和身心压力等维度来了解。

维度一：师生满意度，包括学习动机、行为意愿、认可程度。

关于学习动机，大多数中职学生（88.20%）和高职学生（89.22%）表示自己对所学知识有兴趣，绝大多数中职学生（93.45%）和高职学生（93.80%）认为学习目的在于有所收获。

在行为意愿方面，九成以上教师愿意积极备课、准时上课并积极回答学生问题，大部分中职学生（93.12%）和高职学生（93.42%）愿意主动参与在线学习。

在认可程度方面，超半数中职学生和高职学生表示在线学习的课程内容在开学后仍需再次进行学习，多数中职学生和高职学生表示在线学习方式比传统学习花费更多时间精力。

维度二：资源与技术支持，包括技术支持、资源利用、环境影响。

技术支持方面，有超过一半的中职教师（57.80%）和高职教师（74.67%）表示平台技术能够满足教学需求，大部分中职学生（63.89%）和高职学生（67.78%）表示在线学习平台能够满足学习需求，但有部分中职学生（27.83%）和高职学生（41.80%）表示在线学习平台总是出故障。

资源利用方面。绝大部分中职教师（88.21%）和高职教师（91.27%）会利用各类在线教学资源平台或资源库进行教学设计，部分中职学生（62.43%）和高职学生（72.96%）会利用各类在线教学资源平台或资源库学习，但有一部分中职学生（27.83%）和高职学生（41.80%）表示这些平台或资源库总是出现故障。

环境影响方面，大部分中职学生（76.60%）和高职学生（74.96%）表示没有老师的监督也能认真学习，大多数中职学生（75.28%）和高职学生（74.09%）表示现在的学习环境适宜。

维度三：信息素养，包括平台操作和在线互动。

平台操作方面，部分中职教师（27.62%）和高职教师（38.21%）表示自己能够顺畅地完成在线教学平台的操作，超过75.51%的教师认为学校要开设相应的在线教学培训；大多数中职学生（83.72%）和高职学生（86.36%）表示自己能够顺畅地完成在线学习平台的操作。

在线互动方面，绝大部分中职教师（81.60%）和高职教师（88.86%）表示自己与学生经常进行在线交流，但仅有一半左右的中职教师（47.7%）和高职教师（68.51%）认为学生的配合程度令他们满意；绝大多数中职学生（91.60%）和高职学生（90.46%）表示教师能及时解答疑惑，大部分中职学生（91.82%）和高职学生（90.59%）表示教师经常与他们在线交流。

成效与不足

 从整体上看，2020年全国职业院校在线教育开展情况较好，但也存在一系列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

成效一：在线教学形式灵活多样。目前主要有4种在线教学形式：在线直播教学、已录课程教学、在线双平台/双师协同教学、混合式在线教学。

成效二：在线课堂运转有所保障。首先，强调了信息化教育的思维，将“互联网+”思维融入各个专业的教学中。其次，体现了职业教育需求，根据不同专业的特征巧妙组织在线课堂。再其次，保障了课堂教学质量，超过60%的职业院校制定了在线教学标准和质量评价办法。

成效三：在线技能提升得到关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使在线教育井喷式发展，使得教师应对工作与技能提升必须兼顾。

不足一：院校信息化建设能力不足。调研结果显示，多数中职教师（60.20%）和高职教师（53.70%）认为在线教学准备时间过短，超过70%的教师认为所在院校需要继续完善信息化教学平台的建设，一些职业院校在线教学存在互联网技术和教学活动简单叠加的问题。

不足二：师生信息化素养仍需提升。部分师生认为在线教育存在“找不到所需资源”“较多功能不会用”“学生或教师反馈不及时”等问题，一方面说明在线教育平台亟待更新改善，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师生信息化素养亟待提升。

不足三：混合式教学理论支撑欠缺。学校线上和线下教学的界限太过明显，80%的师生认为复学后线上教育过渡到线下教育不够顺畅，反映出混合式教学内容、形式、目标、学习效果等方面的理论基础薄弱。

不足四：技能教学实践应用无法保障。由于线上教学经验不足，加之缺乏基本的在线教学标准，因此新课程、新教学的实践效果无法保障，一些实践性较强的课程无法实行线上教学。

  思考与对策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爆发开启了全球教育体系的巨大变局，中国校园已完成全球最大规模的在线教育实验，中国职教体系将在未来迎接在线化、智能化、信息化等方面的进步。总结其成效与不足，有助于为职业教育的信息化发展谋求新方向。

建议一：在线教学要实在。把专业教学资源库建设作为提升院校信息化水平的重要途径。要建立共建共享平台的资源认证标准和交易机制，组建院校信息化建设领导小组，成立在线课程、教学资源库的支持团队，设置在线资源建设的专项经费，增加虚拟仿真设备，完善信息化设施、构建信息化环境。

建议二：教师培训要补足。合理制定教师信息素养提升方案。院校要建立奖励机制，利用录播课堂资料遴选在线教学示范课，使教师在实践中学习和改进，切实提高信息化教学素养。

建议三：理论基础要厚实。重构适合技能传授的教育教学理论，保证混合式教学有效进行。重塑在线学习相关理论，培养学生自主解决岗位现实问题的能力；设计适合的校本资源，减少学生的认知负荷。

建议四：教学管理要通畅。发挥学生在互联网上的技术优势，激发学生“自行管理、互相监督”的积极性。使用人工智能的深度算法为学生在线学习提供个性化指导，使用虚拟现实技术提高学生学习技能的兴趣。（作者系浙江工业大学教育科学与技术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教授。课题组成员包括：陆宇正 杨桂 熊怡静 武千山 梁艳艳）

专业参考

中国特色学徒制如何有效实施

夏仕武

    进入新时代，我国面临着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的发展任务，职业教育在我国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的建设过程中具有重要地位。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探索中国特色学徒制”和“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的发展目标。探索中国特色学徒制是党中央基于国际国内发展环境及我国紧迫的发展任务所提出的具有战略意义的目标规划，明确中国特色学徒制的内涵及其实施路径，有助于全社会凝聚共识、形成力量、推动我国职业教育转型升级、助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目标的实现。

中国特色学徒制需要坚持“三个面向”

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三个面向”），这是邓小平同志1983年10月为北京景山学校的题词。“三个面向”思想符合教育发展规律，符合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符合中国综合国力提升的战略需求。新时代，探索中国特色学徒制仍然需要把坚持“三个面向”作为指导思想和行动方略。

面向现代化的中国特色学徒制要求职业院校实时跟踪各行业、各领域最先进的科学技术、管理制度、服务标准，及时更新技术设备、管理制度、技术规范、培养方案，面向中国发达地区甚至发达国家的经济社会需求遴选学徒制的实践导师，强化协同配合和多形式的激励，努力培养能够适应和引领行业产业发展的高技能人才。

面向世界的中国特色学徒制要求职业教育进一步扩大开放，与职业教育发达国家建立紧密联系，及时引进国外先进教材体系、课程体系、管理制度甚至导师队伍，围绕前沿领域开展国际合作，高起点地实施学徒制。

面向未来的中国特色学徒制要求职业院校在制定发展规划时要广泛研究，邀请研究未来学的专家学者和具有丰硕原创性成果的资深专家研判经济技术和社会发展趋势，前瞻性地设置专业和实施学徒制，实现各专业学徒制所培养的人才能够适应且引领社会各领域的发展。

中国特色学徒制需要扎根中国大地

探索形成中国特色学徒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立足中国大地办教育、走出一条符合中国国情与社情的职业教育新道路的基本要求。中国最大的国情，一方面，人口众多，经济类型多，各领域各地区发展不平衡不充分；另一方面，经济总量大，在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制度下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中国的国情社情要求学徒制不能盲目搬用国外的发展模式，要走出一条符合中国实际、具有国际竞争力和中国特色的现代学徒制之路。

探索立足中国国情的特色学徒制需要从三方面着力。

一是推行线上线下混合式学徒制，解决中国职业教育规模大、一对一指导实践师资不足的现实难题。职业院校要规范管理制度，健全协调机制，与企业、行业等潜在用人单位的实践导师建立点对点的联系机制，借助网络将现场指导与网上观摩有机结合，实现每一组学生轮流接受线下指导和网上观摩的教学安排，形成符合中国国情的混合式学徒制度指导模式。

二是因地制宜实施现代学徒制。现代学徒制是为了发挥学校教育与实践导师各自优势的教育教学组织制度。不同专业对实践导师的需求程度不同，有些专业通过见习观摩的方式就能够实现理论知识与实践操作的转化，不一定要实施严格的学徒制；有些专业依靠集体讲座指导和研习实践场所视频即可达到预期目标，也不一定要实施学徒制进行现场指导；有的专业必须在实践现场反复磨炼才能掌握要领，达到预期培养目标，这样的专业才需要实施学徒制。这就需要政府部门联合行业协会对职业教育的专业类型进行梳理，分出学徒制培养方式的需求等级，对于学徒制需求程度高的特定专业，国家需要设立特定专业学徒制扶持政策，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学徒制管理制度。

    三是建立学徒制管理委员会，统一领导全国学徒制实施。国家要充分发挥中央集中统一领导的制度优势，要求全国各地成立学徒制管理委员会分会，吸纳行业、企业、政府、高校等部门有影响力的人员参与委员会。学徒制管理委员会分会还需设立日常事务管理办公室，全面负责学徒制的宣传、资源整合、工作协调、问题解决等事务，为中国特色学徒制高效运行提供组织保障。

中国特色学徒制需要系统化保障

中国特色学徒制的有效实施需要思想观念、法律制度、办学经费各方面的协同保障。其一，我国传统文化观念对职业教育的发展有着潜在的负面影响，多数学生选择职业教育并非是兴趣和能力倾向所致，职业学校学生学习基础较差、学习动机较弱影响着学徒制实施的实际效果。其二，我国学徒制度体系尚不健全，缺乏现代学徒制有效运行的金融、财税和行政许可等配套制度，也缺乏学徒制运行效果的评价制度，企业和行业协会参与现代学徒制积极性不高，职业院校也因内外不利因素的叠加而导致推行现代学徒制动力不足。其三，学徒制的经费保障力度不够。学徒制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一方面补贴企业实践导师的辛苦付出，另一方面补贴作为学徒的学生的额外开支。

要坚持集中全社会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从舆论宣传、立法、行政、经费等方面为中国特色学徒制提供全面保障。

    首先，利用各类媒体加强对我国职业教育和中国特色学徒制的宣传，宣传职业教育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意义和所作出的巨大贡献，努力改变人们轻视职业教育和学徒制的思想观念，为中国特色学徒制有效施行提供思想认识保障。

    其次，国家立法部门要加强中国特色学徒制的相关立法。围绕金融、税收、行政许可等方面展开立法，为中国特色学徒制的高质量实施提供法律保障。

    再其次，政府执法部门要加强执法力度，按照履职尽责情况对相关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行业协会及时奖惩。同时，教育行政部门要委托行业协会或社会专业组织对学徒制实施效果进行年度监测和阶段评估，督促相关部门真正担负起责任，齐心协力推动中国特色学徒制的高质量运行。

    最后，政府、高校、企业联合保障中国特色学徒制的运行经费。教育是社会公益事业，职业教育主要为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服务，因此地方政府有必要也有义务为职业院校的学徒制提供专项的财政补助。企业作为潜在用人单位也有责任拿出一定的利润来补贴实践导师，支持学徒制的实施。职业院校作为学徒制的实施主体，责无旁贷要承担相当比例的费用。

    总之，实施中国特色学徒制要坚持“三个面向”，要立足中国国情社情，要调动全社会力量，高质量地推动我国职业教育和中国特色学徒制的发展。（作者系中央民族大学教育学院副院长、教授）

科技知识

        夜空下的海为什么会发光？
   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最梦幻的镜头，莫过于散发出淡蓝色荧光的夜晚。夜空下的海面像星空一样明亮，是因为不少海洋生物发出了迷人的荧光，而驶过的船、游泳的人以及海浪，都会激发这种美丽光芒的反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梦幻海发光”的景象呢？
    澳大利亚的吉普斯兰岛白天看起来与其他湖泊没什么两样，可到了晚上，湖水便会发出蓝盈盈的神秘光芒。通过对湖水进行采样调查，专家发现，原来湖水中生活着一种发光生物——夜光藻。这种浮游生物是甲藻中较为特殊的一个种类，长着圆球形的身体，个头极其微小，其细胞直径为150微米至2000微米，人们用肉眼很难发现它们的存在。
    海洋中由浮游植物产生的生物荧光现象通常来自甲藻。在最近的一项研究中，科学家确认了甲藻细胞膜上具有能够对电信号产生反应的特殊通道，这可能是藻类能够发出独特荧光的潜在机制之一。夜光藻的细胞受到刺激时会发光，尤其在夜晚的海面上荧光点点，颇为悦目，因此夜光藻是海洋中重要的发光生物，人们也称之为夜光虫。
    吉普斯兰湖水之所以会在夜晚发光，就是因为这种藻类生物以罕见的密度出现在湖中，从而将整个湖泊变成了夜光湖。尤其是当它们受到惊扰时，就会发出很亮的蓝光，使整个湖泊成了蓝光闪烁的荧光湖。

海洋里能发光的生物种类繁多，特别是枪乌贼、小虾和一些种类的鱼具有非常复杂的发光器官。哈佛大学生物荧光专家伍德兰德·黑斯廷斯说：“我曾经横跨过大西洋和太平洋，从未见到一处没有生物发光的地方，也没有哪天晚上看不到生物发光现象。”长期以来，生物学家和航海家一直在琢磨生物发光这种现象。军方对生物发光也颇感兴趣，因为当潜艇打扰了海中微小的发光生物时，会留下泄露目标的发光尾迹，因而也就暴露了自身的方位。
    科学家认为，他们已经了解隐藏在这些神奇光亮背后的奥秘。这种景象实际上是因为浮游生物受到外力作用时，体内释放出化学荧光素，这些荧光素在催化下发生一系列复杂的化学反应后形成蓝色的光。无疑，有些生物发光，是为了分散敌害的注意力或惊吓进攻者的。生物发光还起到隐蔽的作用。许多生活在700米到800米水深处的生物，腹部有一排发光器官，它们能调整发光强度、颜色和发光部位，与射入水面的光会合，从而把自己隐蔽起来。
    发光的生物使人想到可以用来作房屋照明，于是出现了“细菌灯”。这种灯很简单，只需一个玻璃瓶、海水和悬浮水中的发光微生物就行了。每一个微生物发出的光当然是非常微小的，但5000万亿个微生物就可制成一盏10烛光的“细菌灯”了，9亿亿个微生物可以发出100烛光的亮光，那就相当明亮了。1935年，巴黎海洋学院大会厅里召开了一次国际会议，会场的照明就来自“细菌灯”。
    随着我们对生物发光的深入了解，海洋生物发光现象已不那么神秘了。不过，黑暗中的生物光总是美丽诱人的，就像《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的梦幻场景一样。（作者：王小波 系自然资源部第二海洋研究所纪委书记、教授级高级工程师，浙江省优秀科普作家）